亨德里克·維沃爾德,1958年-1966年期間擔任南非總理,是種族隔離制度的堅定支持者。在他的任期內更是以立法的形式,逐步建立起了黑人與白人之間的種族隔離制度,並最終激化了南非白人與黑人的矛盾。 1960年3月21日,在南非德蘭士瓦省沙佩維爾鎮的黑人舉行大規模的示威遊行,反對南非白人當局推行種族歧視的“通行證法”,這也是二戰後南部非洲地區第一次大規模的黑人羣眾運動。南非白人當局出動大批軍警,使用包括裝甲車、機槍等重武器進行鎮壓,最終導致72名黑人遭到槍殺,240多人被打傷 ,製造了震驚世界的“沙佩維爾慘案”。 “沙佩維爾慘案”發生19天以後,1960年4月9日,正是南非秋高氣爽的好日子,在約翰內斯堡的米爾德公園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“蘭德秀”。“蘭德秀”是南非著名的大型年度農業展覽,這年也正好恰逢南非共和國的前身南非聯盟成立50週年的大日子,因此場面極為隆重。 作為南非總理的亨德里克·維沃爾德親臨現場進行了參觀,並發表了講話。在講話結束後,他在主席台上向農業展覽會上獲獎的牛主人進行頒獎。 在主席台的貴賓區有一個名叫大衞.普拉特的白人,在落座後沒多久,便走上了領獎台。當時因為他是白人,所有人也沒有多加註意,還以為他是獲獎者。 不過當大衞.普拉特走上領獎台後,二話沒説,從身上掏出一支點22口徑手槍,對着南非總理亨德里克·維沃爾德頭部近距離連開兩槍。 亨德里克·維沃爾德隨即緊捂着自己的左臉倒在了血泊中,在大衞.普拉特准備開第三槍時,旁邊的人們衝來上來將普拉特按倒在地,並很快被解除武器後押往馬歇爾廣場警察局關了起來。 根據1960年4月11日《開普敦時報》的報道,大衞.普拉特的刺殺只是“不負責任的個人行為,背後不存在有組織的陰謀”。 幸運的是,亨德里克·維沃爾德儘管頭部遭到近距離開槍擊中,他經過手術後奇蹟般地安然無恙。 1960年7月20日,殺手大衞.普拉特被帶到約翰內斯堡地方法院進行初審。他的辯護律師提出大衞.普拉特存在着精神分裂,因此對他的行為不需要承擔任何的法律責任。 在法庭上威特沃特斯蘭德大學心理醫學教授胡斯特教授作證説,在刺殺前一天,普拉特曾告訴他,當他看到約100名反種族隔離者被裝進囚車,他有一種“感覺”。第二天這種“感覺”繼續持續並擴散到特別強烈,導致他認為“這個國家必須有人要做點什麼。”在聽了亨德里克·維沃爾德的講話後,普拉特表示:“我不會殺了這個人,我只是要讓他躺一個月或更長時間,讓他有時間考慮一下。” 而在法庭上普拉特則打斷了法庭訴訟,表示“我是向種族隔離的陰影開槍,而不是向亨德里克·維沃爾德開槍。” 最終法官下令將大衞.普拉特送往韋斯科普比精神病醫院進行為期兩週的觀察,並由該機構的主任醫生出具一份診斷報告。 9月26日,醫院認定大衞.普拉特精神錯亂,隨後他被送往了布隆方丹精神病醫院。 不過一年以後,1961年10月大衞.普拉特在醫院被發現在病房內用牀單上吊自殺了。而從他槍下僥倖撿回一條命的南非總理亨德里克·維沃爾德6年以後,1966年9月6日在開普敦議會還是沒能躲過刺殺,終年64歲。 至今人們也沒搞清楚當年普拉特刺殺維沃爾德的真正原因,其刺殺行動的背後是否有人指使以及與政治局勢是否有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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